孟行悠躺下后,跟做贼似的平复了两下呼吸,侧过头瞟他一眼,见迟砚并没有醒,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孟行悠设好闹钟,关灯上床,翻来覆去,脑子里各种念头在打转,有好的有坏的。
二模考试因为难度的增加,全年纪总分普遍往下滑,孟行悠没有一模考得那么好,总分689,拿了年级第三,但年级第三也只有693分,差距并不明显。
孟母在电话里听赵海成说完事情原委, 差点没气得把手机给砸了,立刻推了晚上的应酬,跟孟父一起往学校赶。
只有你妈妈,她性格要强,一直对你要求严格,这件事其实最难接受的人,是她。
——简单粗暴总结一下,我们这一年的目标只有一个。
而孟行悠成绩一向稳定, 理科一如既往的好, 文科一如既往只能考个及格。
迟砚的声音似乎自带催眠效果,孟行悠听了一小段,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摊着,手指随着歌声节奏,时不时在扶手上敲两下,好不惬意。
孟行舟拉开椅子坐下,倒没再劝她,吃了两口,不紧不慢地说:咱妈的脾气,你跟她较这个劲,只有你吃亏。
孟行悠绷直腿,恨不得跟身下的沙发垫融为一体,也不愿意再碰到某个部位第二次,她清了清嗓,尴尬得难以启齿,憋了半天,才吐出完整话:那个迟砚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,你知道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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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慕沉失笑,弯曲着手指敲了敲她脑袋:饿了吗?